“还要继续打下去？”莫风吃了一惊
“为什么不呢？反正已经开始了，就不应该这样草率的结束。别忘了，莫风，这可是魁拔之年，而我们是魁拔的战士。”
“我不是魁拔的战士”莫风说“别再将错误继续下去了，世界已经在战火和混乱中挣扎了太久，是时候让它重归于和平了。”
“这世界根本不配拥有和平！”穿空释握紧双拳恨恨的说“凭什么那些人生来便可以高人一等，而我们就必须在嘲讽和白眼中度过一生。地界一直活在天界的愚化教育下，非但不思进取，反而为了纹耀而自相残杀——这正是那些企图永远的统治世界的天神们所希望看到的！”穿空释的语气愈发激动，连原本无处不在的虫鸣都似乎因此而停息了“现在，魁拔是我们反抗这种统治的唯一机会，跟随魁拔，我们能够废除一切不该存在的制度，建立一个更加合理的社会......”
“那么，什么样的社会才算是合理呢？”莫风打断穿空释的话问道
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隔了好久，穿空释也没有说出一句话
“有纹耀制度，没有纹耀制度，这两者之间真的有什么区别吗？”莫风叹了一口气，拍了拍穿空释的肩膀“一个强权倒下了，总会有另一个强权接替，继续统治着一切。这世界上任何的事物都会分成个三六九等，人也不例外。”
“那至少，我们有机会做那些高贵的人”这个时候，穿空释的语气已经缓和下来，并带上了一丝犹豫“而非这些低贱到多死一个少死一个都无人问津的蝼蚁。”
“有什么意义？”莫风在空中挥了挥手“还不如趁还来得及，做一些想做的事，去一些想去的地方，找一些想找的人。”
“你们兽国的妖侠，总爱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穿空释咕哝了一句，抬头问道“那你打算去哪？”
“还没想好，不过，我可不愿在满是战火的土地上游历”他抬头望向天边待命的破空飞艇——在那些庞大的战争机器上，数以千计的翼族士兵正枕戈待旦，准备着在第二天一早对余下的灵山军残躯进行清剿
“你就这么背叛了灵山军的兄弟？”穿空释的语气阴沉下来
“这不涉及背叛”莫风笑了笑“你知道吗，我当初加入灵山军，是为了杀死爪云”
“你说什么？”穿空释愣住了
“没什么，都是过去了”莫风摆了摆手“各有各的选择罢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强求”穿空释叹了口气“祈祷我们以后不会在战场上相遇吧。”
“没有人能够逃避既定的命运，有些事无法改变”
“这次你大错特错，命运是由自己书写的，而现在，我便要去书写我的未来”说着，穿空释展开自己背后那双乌黑的翅膀，腾跃而起“等着吧，我们将会建立一个伟大的帝国，将地界从痛苦和蛮荒当中拯救出来”
“可你们正在给地界的万千生灵带来无限的痛苦！”莫风冲他喊道
穿空释没有回答，他扇动双翅在莫风上空盘旋了一周，然后向灵山军的营地飞去。很快，那乌黑的身影便隐没入周围同样是一片漆黑的夜色中，消失不见。
在地面上，莫风看着穿空释离去的方向站了许久，思索着穿空释的话“命运是由自己书写的”，他以前也是这么想的，正是这个信念让他从那个小山沟中走出来，来到这个更广阔的世界。可当他经历了这些年的沧桑，他的思想早已悄然的发生了巨变，而这一份对生活的无奈之感，让他不可能融入到灵山军那群用生命追逐理想的人之间。
想到这儿，莫风猛然低下头，看向自己腰间的那块纹耀。一片花瓣夹在那里，已有些干枯“她还好吗？”莫风这样想到——他知道自己要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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