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木头屋梁,土色天花板,
他的眼睛黯淡下去,如同被火焰焚烧后的田野,只剩下灰烬。
“诶,他醒了。”
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一个小小的头突然进入了眼帘。
“我这是在哪?”
他挣扎着要起身,却发现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连云谷吖,要说你可真是不容易,居然在熊豹的攻击下活了下来,不知道该说你命大,还是有能力。”
他歪头看到自己手臂上缠着白色绷带,尽管一点知觉都没有。
“你小心一点,不要吵到他,”
一个年迈的老妇人的声音,他发现自己连脚步声都听不见了,听到的说话声也是闷闷地在响。
“好,”女孩离开了椅子,走到了外面。
老妇人看着他,一头白发,满是慈祥,
“你好好休息,别的事情不要想,总会过去的。”
之后几天,他慢慢恢复了知觉,疼痛感一点点加剧,但他知道这是好转的迹象,尽管身脉场似乎已经被完全封闭。
不仅仅是身体失去了控制,在昏暗的房间中,有时,他一睡就是十几个小时,无论想什么,都只有零零星星的一点,像是被设下了重重的阻碍,难以逾越。他知道,这种事情急不来。
既然活下来了,就还有可能。
这几天里,老妇人定时会过来,喂药换药,小女孩呆的时间最长,总是零零散散地说各种周边发生的事情,哪怕他大多时候用鼻音回应。至于其他人,他已经失去了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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