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对翼战争
龙族史
2.5对翼战争
作者:风国冬至  |  字数:3562  |  更新时间:2022-08-26 19:03:53

   翼族人,龙族最大的威胁,他们借助翅膀占有空中优势,无尽无穷的消耗战对龙族而言更为不利。而且卡拉肖克家族的领地直对北方的翼族,每次战争,也是他们承受最大的压力。集团式的脉术组合固然有效,但是对方可以随时转移战场,堡垒起到的作用也是相当有限的。

  卡拉肖克·曹找到林的时候,他正在垂钓。曹的兄弟死在对翼作战中,对林失望透顶,才前来讨个说法。也有人说曹应神启派的要求而来。

  他看到桥上林佝偻着背。竹编的鱼篓垂到水里,鱼竿也是竹子做的,鱼线是草编成的绳子。他没有克制自己的声音,反而提高了嗓门。

  “年纪轻轻,满是暮气。卡拉肖克家族怎么会有你这样的领袖!”

  林没有说话,一动不动。

  “翼族大举进攻,族内没有主事之人,其他家族也虎视眈眈,你还有心情在这钓鱼。你以为卡拉肖克家族灭亡了,你还有去处吗?”

  林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曹走上前几步,再没之前的敬畏。

  “不过是妻子死了。自古战争不息,哪怕族内排挤,统帅之人也是用功勋,而非见不得人的手段赢得地位和尊重。为私情弃大义,你怎么这么糊涂。”

  说完,曹紧紧地盯着林的身影。他手臂没动,鱼线却晃了晃,激起一圈圈涟漪。他没有起身,也没有回头,不急不慢地说:

  “你声势太大,惊动了下面的鱼。走吧,走吧,不要误了我的晚饭。”

  ——

  隐居三年之久,首领依旧没有换人。或许是贵族想借林的声势,或许人们对他太过崇拜。当时统兵作战,全由长老院负责。战势节节败退,却也有人关注着林这边的情况。不少人呼吁让林统兵,但贵族和林都没有任何明确的表态。

  林还过着和以前一样简单的生活,钓鱼,劈柴,散步,睡觉。只不过是多了一项,他学会了水晶如何制造,并把这种技术传给了族内想学的人。人们的脉术普遍较弱,需要协作才能制造出一小块来。此时,人们对泱的实力有了更多的了解。当初,发现水晶这一物质之后,他制造的总量估计需要卡拉肖克族人生产上百年。

  别看在王地,一派宁静平和的景象。边关战事吃紧,翼族举全族之力发动战争,似乎想要侵占卡拉肖克的领地,进一步进军幽龙谭。其他家族视而不见,隔岸观火。随着翼族军队长驱直入,人们的不满渐成鼎沸之势,长老院的压力很大。

  他们发了很多矫饰战况的公告,传言是因为林不愿意上战场,不愿意指挥军队,这才由贵族来担当这个职责。

  直到有一天,林在教授水晶技术的时候,人们围住了他,要求他履行王的职责,他才骑鸟马前往前线。

  人们注意到同行的有一些神启派的人,但到了军队,他又成了孤身一人。当时,没多少人知道或者在意这件事。

  林在军队中,像是一个吉祥物一样的存在。因为凡他上场,都像个局外人一样,一直不出手,就算敌人打到了眼前,也不知道为什么伤不到他。他有时还会打打杂。军队溃败就撤退,军队胜利就进军。有悖于先王身先阵前的传统。他被安上了各种罪名,其中就包括软弱,这是对一个龙族人最大的侮辱。但他却不以为意。

  战势如火如荼,竟然逼近了王地。人民发动暴乱,闯进长老院的会议室,要求他们让权。贵族们骑虎难下,此时神启派站出来主持公道,引导局势,成功拥立林为统帅。

  最开始林的上位,并没有扭转局势。他就像是故意一样在防御部署上露出了很大的破绽,又从战败选出没有丢盔弃甲的,或战胜中选出最勇武的,组成了一支独立的军队,亲自教导作战,在翼族的部署中切割突破。

  他又让出了不少的渔区,用财宝和珍珠来吸引他们,分散他们兵力。这同样引起了人民的不满,一部分元老会成员笼络起一些青年蠢蠢欲动,但都被强制镇压下来。

  那简直是最黑暗的时期,连神启派都开始怀疑卡拉肖克家族是否要就此灭亡,而林是被神抛弃的人。

  ……

  幽龙谭水系发达,多是平原,也不乏有一些山脉,有的已经被占为翼族的营地。

  林需要一个最有效的方式,需要制造一个条件。

  那是夏末秋初,篝火的火星飞舞,田野上草叶起伏,天空清澈,群星闪耀,圆月就像无暇的玉佩一样。他召集了神启派的中坚力量,共五十二位,有的是在他成为首领之后自愿追随,有的是因为神启的征兆而归附,有的是隐居时结交的贤者,有的是自己传授水晶技术的时候发现的潜力股。

  他说:“月缺月圆,用行舍藏。我知道你们有的人心中充满疑惑,为什么我明明掌握了这么强的力量,有这么高超的脉术,却甘心隐居,甘心不作为。有两个古龙语“飞龙在天”“潜龙勿用”,假如我一直自恃武力,我可以成为卡拉肖克家族,乃至于幽龙谭的霸主,成为明面上高高在上,无法企及的存在。但我也会被端着敬着,其他人会忌惮我,凝聚在一起,制衡我,让我无所作为。而我选择韬光养晦,一日出鞘,锋芒毕露。如果不将翼族军队引来境内,我们想要决战,只能长途跋涉,翻山越岭,前往那大风之地,结果绝对是大败。而小打小闹,我们永远得不到安稳。既然天选择了我,我就将带给龙族新的荣光。”

  第二天,人们见到林时,发现他脱下了王袍,换上了战甲,佩着龙牙剑,腰间挂着传说中神赐予的那半块纹耀,闪着光芒。他的气势就像猛虎一样,人们意识到他变了,或者说他不再隐藏自己了。

  事实也是这样,他第一次召集军队,公开发表讲话:

  “这是反击的时候了”。

  他拿出了兽皮地图,亲自部署所有人的位置和任务,没有一个人敢违抗。

  战役在中午开始,此时太阳最大,会让仰视的龙族人炫目。最开始翼族进攻的是王宫,人们在城墙堡垒上射箭,等到他们突破后,才发现王宫实际上已经空了。有一部分人留在这里掠夺财宝。军队首领很快发现了龙族移动的痕迹,实际上也是林刻意设下的,为的就是引导他们进入陷阱。

  他们跟随龙族军队的脚步,来到了林安排的战场,一座连绵不绝的山脉(原来它的名字是角绊山,意思是绊住了过路人的脚步,后来被称为断天涯)。尽管骑着鸟马,熟悉地形,他们行军的速度还是不如翼族快,拉锯了几个小时最后被追上了。这是一支由林亲自率领的军队,取名为铁骑军,在亲卫队的基础上形成,由林亲自教学领导。

  黑压压的军队如乌云一般笼罩在他们上空,但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怯场。最终的战场到了,一处沟壑纵横,巨石林立的谷地(后来被称为埋羽地)。

  铁骑军回转鸟马,正对翼族。两军对峙,一触即发。

  军队成队列在林之后,有人建议放箭,但林认为会使翼族散开,不利于脉术打击,并没有同意。

  林静静地注视着天空,被乌云一点点覆盖。他拍马走了出去,逐渐加速。翼族都以为他在送死,最开始只有几支长矛和几道脉冲,但都林闪过了,翼族才发现他的速度不亚于自己。接着,长矛和脉冲如雨一般袭来,坐骑却难逃灾祸,而林用剑破开了行进的障碍和攻击。转眼间来到了翼族军队的核心,有人开始俯冲攻击,他被完全的包围了。

  在后面铁骑军的视角中,龙卷风一样的翼族人将林完全淹没了。但接着,金色的光芒冲涌,“气旋盘龙盾!”这是林从泱那里学会的技能。

  挡下这一波攻击之后,林开始反击,血红色的纹路浮现在大地之上,山崖之上。这是他提前布置在此的,据说是梅龙尼卡传承中最精深,百年来无人能懂的“血龙阵”。

  他抚剑,剑上的纹路闪耀,血红色脉附如火一般燃烧。一道道金色的刃状脉冲,破开铠甲、羽翼、长矛,直冲天际。但翼族人没有畏惧,仍然像潮水一般涌来,地上的尸骨一层层堆积。一个人对一支军队,就连之前的泱都不能做到。

  这场战场创下了数不清的记录。人们明白了为什么之前他不出手,因为他不屑。不屑于对几个、几十个、几百人对手,只有万人,才是他发挥的时候。

  将天地两界连接的第一块纹耀,以龙形的配饰挂在林的腰间,与其十二幽蓝色的脉门共鸣。后来纹耀普及后,许多脉术家也能做到共鸣,只不过没这么大的威能,就像魁拔拿着冲天槊一样。

  他还是有记载中的两个第一:第一个战器共鸣,也就是以脉门与战器的脉共鸣,从而唤醒其中的力量,与另外一个世界连同,召唤脉兽助力。这是第一次脉兽公开地出现在战场上,并且影响战争的走向。这只被称为金龙的脉兽,后来传承在卡拉肖克家族的血脉中。那是林从幽龙谭的龙那里领悟到的。

  第二个第一是脉阵共鸣,传说分别达到四个、八个、十二个脉门才能分别实现纹耀、战器、脉阵三层共鸣。只不过因为难度过高,后世没人再能用出脉阵共鸣,也有人怀疑它的存在;也有人说,脉阵共鸣实现的是脉兽的实体化(巨型战斗型脉兽,一些奇葩脉兽不需要)。实际上我觉得后者说的是对的,我曾经尝试过召唤脉兽而且成功了,后来回忆经验,总结出关键在于实现三层共鸣:纹耀共鸣是最基本的,也是最简单的,通过纹耀这一媒介,寻找天地脉场的共通;第二层一般是战器共鸣,也就是以身脉场激发外界固化的脉,做到天人合一;第三层是空间共鸣,类似于开脉门,不过这层境界更为玄妙,不仅仅是从内而外的共鸣,还要实现一种同化和掌控,也就是天神口中的脉频改变,与另外一个世界沟通。但这对身体和脉术要求很高,稍有不慎甚至会神魂俱灭。

  战斗持续了几个小时。大部队被打散后,铁骑军遵从林的指示也加入战场,战斗呈一边倒的态势。翼族四散而逃,溃不成军,又被隐藏在山脉上的军队伏击。几乎全军覆没。(林于战场祭祀,并且举办一次宴会后,严格约束部队,纠正从前的不良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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