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夜似水,木舟无风,两岸树木如翼庇护,黑夜一层又一层笼盖在上。
八年前,也是同样的一个夜晚,
“咚”,什么东西撞到了小舟,
阿离从船棚内探出头,
枚焦站在船头,撑着木杆,回头看了她一眼,还是熟悉的微笑。
“怎么了?”
“没什么,可能是枯木吧。”他回过头皱了皱眉,“你继续休息吧,外面风大,”
阿离整理衣服的手停了下来,不过她还是撑起身,
脉特有的蓝色光芒萦绕在水面上,在不见五指,风过如鳞的湖面上,她的手抓紧了自己红色的披风。
枚焦叹了口气,不过眼睛又柔和了几分,就像看见了从前艾芒的影子一样。
——
她躺在本就不大的船头,黑色长发如瀑布散开,水从她的身上滑落,成了一个小水泊。
幽蓝色的一个小瓶子就在她的右手手心。
枚焦一直捂着下巴,半跪在一旁,
阿离靠的很近,看着那个人蓝色的眼瞳,她一直在说着呓语,
“她怎么了,”
“重伤不治。”
枚焦一字一顿,气氛沉静得可怕。
“为什么?”
“我无法给出准确的答案,但我知道她是一个粼妖,深入内陆的粼妖往往结局是悲惨的,失去了入口,她们就失去了一切。”
他们花了一些时间埋葬了没有了气息的她,带走了她最后的遗言和唯一的遗物。
——
阿离握着垂挂的宝石——粼妖之泪,顺流而下,很快又回到了米拉都,监国大人似乎一直很忙的样子。
甚至这次都没有例行询问她去到哪里做了什么,见到了什么人。
她漫无目的地在树国的街道上游走,朴树始终在那里,王宫始终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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