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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3年九夜节产粮搬运1—Tahun demi tahun

    今天是九夜节第一天,依莉妮的神庙,天宫阿贝布塔打开了第一道隘门。今天是宇宙三相神显现的日子,他们从隐秘中显现,人们可以进入神庙参拜三相神。大仓表现为比非图九相第一相拉-哈拉克提(Ra-Harakhti),玄表现为米拉尔列尔九相第一相银色骑士(Silver Knight),依莉妮表现为依莉妮九相第一相海王女(Miriyani)。

     

    你居于隐秘,是为大女神,颂扬正法,诛灭邪恶,虽无喜无悲,却日日为人们的痛苦哭泣。请你擦干你的眼泪,做位永远幸福的女神吧。 

     

    这篇文是亲友 @夜攸  给俺的约稿贺文!!!祝福她!标题的意思是年复一年!

     

    所谓九夜节,是雪国最传统的节日,他们的神明为他们斩断困难和烦恼,赐下福气的,持续九个夜晚的日子。最开始的九夜节由依莉妮一人主持,虽然大仓依旧没有恢复记忆,但依莉妮思虑了良久,还是让这次的开篇改为三人共同完成。

     

     霜月的山地和夜晚里散发着湿润的浸入骨缝的寒气。

     

    因为常年低温的缘故,再有人气看来也依旧稀疏,依莉妮和他的两个伴侣为这些族人准备了尽可能适应的环境,他们也心怀感激的接受并供奉着,信仰着。

     

    ***

     

    九夜节第一个夜晚来的有些快,在应对完仪式后,依莉妮便携着大仓到了稍微偏僻一些地方走走,她依旧教导着大仓,只是觉醒看起来遥遥无期。

     

    也罢。

     

    ……

     

    在她提出来或许能休息下来看看月亮的时候,大仓牵着她的手,点点头应了。

     

    现在天色稍晚了些,月亮看起来也有些昏昏欲睡了。

     

    他们坐在一起谈论着,没顾及泥泞的土地,潮湿的风飘来时打的招呼;他们靠在一起,依莉妮过长的头发落在大腿上面,又添了夜色。

     

    她看着大仓,良久,良久。依莉妮最后只轻轻叹息了一声,随后又抬头瞧着月亮,轻轻地哼着,她想,对于大仓来说,或许还得慢慢来。身边的暖意也更盛了些,她转头,看见大仓噙着笑讲话,嗡嗡作响。

     

    深蓝色的裙摆大概都沾了污泥,脖颈那一圈粉白的珍珠还晃悠着澄澈的光。

     

    ……

     

    他听到有人唱歌。

     

    这声音让玄的心毫无缘由地紧缩又殷切,他循着声音走进灌木丛,拨开挡路的树枝,看到了坐在湖畔的依莉妮和大仓。

     

    或许是来的人少的缘故,湖畔边的泥都被浸泡得软烂,依莉妮就那么坐在上面,白皙的小腿都陷进了泥里。

     

    她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回头看着他,唤了玄的名字。

     

    “继续坐在那里,水会漫上来的。”玄提醒着说道。

     

    “水里的云也会漫上来,就像你,你也漫上来了,玄。”依莉妮回答道,她的声音随着湖面倒映的月光流淌,滴滴答答。

     

    晃悠悠的月亮,坐在一起互相倚靠的三人,被拨动的湖水懊恼激起涟漪又停歇;玄过来时一脚踩碎了湖中的月亮,又在依莉妮的额头上亲吻。

     

    大仓凑了过来,也不甘心地争夺着在依莉妮额上落了一吻。

     

    依莉妮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她拍了拍两个伴侣的肩膀,安抚地在他们的脸上各落了一吻,又拉着两人一起晒晒月亮。

     

    这样的日子很平淡,但也很喜欢。

     

    “玄,大仓……要做到应尽的义务。”她最后只对她的伴侣们这样说着。

     

    ***

     

    人群闹哄哄的,这是第二个夜晚,族人嬉笑着讨论着九夜节的礼仪和格外兴奋的孩子和家事,他们围坐在大厅里面,放置的小桌,刷红的漆木,吃着肉又说些家长里短和外出时候的事情。

     

    依莉妮带着大仓和玄到来的时候他们脸上的笑容依旧没有减淡,说着些地方的俚语又敬畏地看着依莉妮他们——他们的神明,维持他们生活得以继续下去的希望。

     

    依莉妮看着玩的正开心的人心里也软和了些,面上倒是不显。她看着躲在其他人身后怯生生的孩子,察觉到她身上溢出的病弱的气息。

     

    依莉妮走近她,她大概想到了,这次祝福的对象只需要一点小小的保障就可以好好活过这个冬天……

     

    那女孩本是沉默寡言着的,嘴唇像两瓣冰晶挂在脸上,体温低得像雪国最冰冷的月份里最瑟缩的天气留下的,但在女神触碰她却剧烈抖动着,半闭着眼,像惧怕女神的慈悲烫伤她那样小心翼翼又格外希冀。

     

    “我护你后生无忧无难,无病无灾……”她俯下身吻她的额头,并保佑她后生无忧无难,敛着眸子,做到一个母神应该做的。

     

    那女孩抖着身子,难以言语的模样被另外的族人拽了拽后才亮着眼睛,诵读着一些难以读顺的经文,冰冷的身体像突然澎湃了那样又滚烫起来,她抬头看到抛光的月亮和女神发梢的水汽,她念着经文,眨着眼,任凭松脆苍白的冷意钻入脊背。其他族人听见她笑起来,“女神……神…………”她手心合在一起,原本灰白的脸色变得红润。

     

    依莉妮摸了摸她的头,她说,会的,大家都是一起的。

     

    那些族人围在一起,对于这个长期生病的孩子感到高兴,一边赞叹着又羡慕着,他们想,能得到女神的祝福真好,但大家待在一起,也很好。

     

    ***

     

    第三个夜晚比之前更冷了些,她把头上的羽冠拿下来,漂亮的羽毛当作发饰混着自然的灯光倒是格外艳丽,

     

    依莉妮掀开帘子就看见她的伴侣在里头等她许久了……

     

    玄走过来接过羽冠替她放好,又带着人坐上才铺好的软榻上,

     

    “用一点玫瑰瓣的脂膏吧,颜色淡一点比艳更衬你。”玄从桌案上拿了小巧的鎏金盒子,用银针挑膏出来擦在她的唇上,又用手指细细碾磨了一下,力道并不重,带着他最真切的情意和温柔;依莉妮看着他,勾起唇角笑了。浓郁的玫瑰花香散出来,唇泛着淡淡的亮光,带着素雅的粉红色。

     

    玄又亲了亲她的眼角,眸子盛满了她最喜爱的月亮。

     

    他的声音跟他的行事风格一样,冷冷淡淡的但又含着股温情,依莉妮没有犹豫着坐得离他更近了一点儿,玄便也凑过来,给她手腕上带了一截红绳,依莉妮问他,“这是做什么呢?”玄只笑着,用指腹捻过绳结,“这是那日得你赐福的孩子送予我的,说是可以牢固我们之间的联系。”

     

    “我们的联系不会淡下来,不过……”依莉妮并没有取下来那节红绳,她看着凑过来的玄,捏着他的下巴,交换了一个温热的吻,触碰着深入。

     

    缠绵混杂柔软的亲吻,红绳赐予的联系加深的答案藏在游走着的黏腻抚摸中,早已知晓。

     

    ……

     

    熔岩色的虚幻水母从他低垂的眼前缓缓游过,复而消失不见,大仓有些意兴阑珊地玩着这些游戏,他想他该去找找他的伴侣,期望从那眸子里看见自己的身影。

     

    缠绕的双蛇带着金属的质感。大仓走向依莉妮的暂时驻扎地,进来的时候便看见远处的桌子上摆着的脂膏和羽冠,他睫毛颤了颤,漆黑的双眼转向脂膏的主人。

     

    “大仓。”依莉妮喊他,声音里带着熟悉的威严感。

     

    “……大仓。”依莉妮的声音渐渐,渐渐低了下来。

     

    大仓走了好几步才稳住身体,他忧心自己跑的太快把这暂时的驻扎地都冲破了——尽管他忘了玄和依莉妮在这,完全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就是了。

     

    大仓来的时候便见到依莉妮嘴角染开了些许的颜色,他方才过去帮族人解决了些事情,休息的时候自然来的稍晚了些。

     

    “嗯,”大仓应了之前依莉妮的两声呼唤后,才凑过来,站在依莉妮身前,把头低下,轻轻吻了下她的头发,叹息一样,“真高兴呀。”

     

    “该走了,他们等我很久了”依莉妮提醒着说道。

     

    “那是自然。”大仓起身,去了稍里间把头冠拿过来,玄也帮着小心地给依莉妮戴上。

     

    他们一同在开始落雪的天气里走着,贴合的衣物,随着走动又纠缠在一起,缠绕着,牵绊着,如同他们的命运一般,交织着,密不可分的前行着。

     

    ***

     

    第四个夜晚也没什么意外,大仓保证族人的吃食无忧,故而又在那里接受了大量的赞颂,族人们围着大殿外面临时搭建起来的篝火跳着舞,赞叹着生活的美满,又呼出气来把寒冷驱散。

     

    他们用略有些烫嘴的语言唱着,跳着。

     

    依莉妮看着他们,脸上有了笑意。

     

    舞蹈过后又是漫长的交流会,与之前没有什么差别,暖色的挂起来的小灯,格外鲜艳的颜色装饰的房屋,孩子受不了冷的待在里屋,眼巴巴地朝着这边望来;身体健康的孩子生生裹成了一大个团子模样,越来越冷了……

     

    哈着气的族人在谈论完食材的种族问题后又开始说着外出时挡在宫殿前面的山——那座山总是阻挠他们外出,绕了好长的远路,回来的时候又要提防雨天,被雨水沾湿滑动的野草和石头极容易夺去生命。

     

    依莉妮听着,按下了思考着动手的玄。她想,比起玄来,这事若是大仓来做更为合适。他们继续听着那些族人们的话,听他们谈论家庭,听他们谈论身体,听他们谈论食物丰饶,听他们讨论环境恶劣,和越来越冷的天气。

     

    说春日脚碾着嫩绿的草地,尽管那些草芽也存活不了多久,说夏天,说烧到末尾的火烧云,红火的烧着地面的样子,又说回懒散地浸着初冬浅浅降临的纯白初雪,和他们女神一般的澄澈雪白。

     

    欢快的声音从他们的谈话声里蔓延开来,他们三个人坐在最上面,看上去放松得很。

     

    依莉妮说,“大仓,你知道怎么做。”

     

    尽管大仓还没觉醒,但移山填海的能力还是有的,对于族人的可怜请求他只思考了一会找寻方向后就朝着那座山伸手,找了稍微平坦的地方扔去,轰隆隆的声音响动着,那座大山竟被一整个削平了移走。族人格外开心着念叨着不用再绕路走了不用再绕路走了,叨叨个不停。

     

    依莉妮站在他身边,他说,“大仓,你做的很好,无论是我们哪一个,都该做到如此。”

     

    玄也点点头,肯定地应和。

     

    看见大仓施展力量的族人们欢呼着,又给他们的神明记录下一笔歌颂,记录下他们恩爱和鸣,护佑的力量,再等下一日告诉他们的孩子,朋友……如此反复。

     

    “感恩,感谢……”他们念叨着,又抬眼小心地去瞧他们的神明。

     

    玄的白发和她的黑发缠在一起,大仓的头发还没那么长。

     

    ***

     

    剩下的夜晚里依旧没什么波澜,正常的进行着所有应该进行的仪式,赐福,共同享用晚餐,解决族人的问题。

     

    直到第九个夜晚将要结束时才起了些波澜,那位面色不善的族人走上来询问道,“你凭什么带领我们部落呢,凭两个丈夫吗?”

     

    他的语气听来除了满心汹涌的委屈还有杂糅生长的焦躁。依莉妮知道他,他的妹妹在上一个冬日死去,生命太过脆弱,疾病诸多加身,即使勉强让她活下来也难确保在下一个冬日,下下一个冬日离去。扑面而来纷纷扬扬的大雪,骄傲跋扈的白霜扑簌地落下来。

     

    依莉妮看着他,只在心中略微松了气,

     

    “看起来我大概需要一个理由。”依莉妮又向前走了一步,洁白的裙装没有压下她的气质,上挑着眼尾,她以俯视的角度盯着那个族人,随后又问她的伴侣们,“那么你们认为我有什么权力引领这个部落呢”

     

    对于族人的询问,她的两个伴侣开始抛出自己的见解,从始至终并没有把自己当作中心,相反,撑起整个雪国,推动雪国前进的核心到底还是依莉妮——面对族人的挑衅,依莉妮并没有什么怒气,尽管大家对三位神多少敬仰,但免不了总有些暗中猜忌。

     

    她并不意外这样场面的出现,也会解答他们的疑惑,

     

    “奥萨姆。”

     

    依莉妮看向那双眼睛叫他的名字。

     

    “下一次再见面时,或许你会比现在更清楚些。”

     

    “我们之间或许有些未竟之事……像些没说清的话,没解决的问题,或许可以从闲聊开始?”依莉妮问他,“那就先从现在的吃食说起?还是九夜节,大家现在过的很好,就像你所看见的这样。”

     

    依莉妮看起来像是思考了一会,“我其实早就知道你们所有人的名字,并不需要表现的太过震惊,我有我需要做到的义务,只是总有些人太过担心,总是担心这担心那的,我本来要等到雪国更好的时候再说这些话的。”

     

    ——但是有矛盾就该直接解决

     

    ——我不想再等待了。

     

    艰苦的环境和磨难是面向勇敢者的游戏。

     

    她说,“奥萨姆,你下次会更明白些的。”

     

    她说,“奥萨姆,我不会阻拦任何人的离去,但会选择延续,尽可能地延续所有人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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